他有性瘾,但因为位高权重,无法流连烟花柳巷。
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,他只能在家使用妻子。
而他六根清净的模样,也只是怕朝中同僚发现这个隐疾。
更何况,他还爱上了一个他不能爱的人——
他那守寡的小娘,文萱。
纵然他毕生修习的三纲五常,人伦道德不允许他与自己的小娘欢好。
但她的心一直在文萱那,甚至在浓情之时,还要搂着她唤另一个人的名字:“萱萱……”
他说,只有把她想象成文萱,他才有行房的兴趣。
不仅如此,还一直不让她有孩子,说是怕文萱吃醋。
这三年,每一次结束后,都是一碗避子汤。
还要取她的心头血,给文萱做养身子的药引。
把她从一个意气风发的女将军,磋磨成了这样一幅形容枯槁的模样。
吹不得风,还会咳血。
就在这时,门又开了,她以为是避子汤,可进来的人却是孔则铭。
“从今日起,你不必再喝避子汤了。”
姜澜惊讶地抬起头。
如今,是他回心转意了吗?
还是看她身形消瘦,终于心疼了呢?
可接下来的话却让她如坠冰窟。
“萱萱想要一个孩子,她怕疼,你生一个给她。”
说罢,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,一刻都不想在她这里多留。
望着他离去的背影,姜澜的视线渐渐模糊,又剧烈咳嗽起来,仿佛要把她的心咳出来。
原来,只是想要她的孩子。
丫鬟银朱担心她的身子,为她把脉,却瞳孔一震,眼眶瞬间红了。
“夫人……您恐怕,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了……”
姜澜只觉得眼前一片晕眩,泪水砸在手背上,如有千钧。
为何要这样对她,她刚摆脱了避子汤,却被告知只有不到一年的时间。
她拼命压下喉间的苦涩,问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