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穿书大小姐东北求生记精选小说推荐》小说简介
专为书荒朋友们带来的《穿书大小姐东北求生记精选小说推荐》主要是描写沈野周德贵之间一系列的故事,作者沈野周细致的描写让读者沉浸在小说人物的喜怒哀乐中。
穿书大小姐东北求生记精选小说推荐第3章免费试读
火光照天亮,公社乱成一锅粥。我踩着雪窝子,一路往林子深处跑,脚印眨眼就被雪填平。风像钝刀,一下下刮骨头,我却浑身冒热气——金条、名单、空间,全在,一样没丢。
我数着步子,先往西二里,再折向北,那里有道山脊,脊背后面是废弃的猎户窝棚。原主小时候来过,记得梁上还挂着风干的獾肉。我得先躲一夜,等天擦亮,再回屯里看父亲和哥哥们。
雪深到大腿,棉裤早湿透,结成冰壳,一走“咔啦咔啦”响。我顾不上,先把周文彬那把枪掏出来——五四式,七发满弹,枪油都冻凝了。我揣进怀里,用体温化开,顺手又摸出那块黑皮笔记本,借雪光翻到最后几页。
一行字扎进眼:“林场点名人:林伯年、林山、林河、林川,劳动强度甲级,口粮丙级。”落款周德贵,红章戳得刺眼。我嗤笑,把纸页撕下来,团成团,塞进空间。明天,就让这老东西自己尝尝“甲级”滋味。
半夜十一点半,我终于摸到窝棚。门轴早锈断,我一脚踹开,一股霉松针味扑面而来。屋里空荡,只剩半截土炕,炕洞里还有烧剩的桦树皮。我弯腰把残灰掏净,从空间拎出一张完整虎皮——赵三狗家的“镇仓宝”,垫在炕上,再覆上貂皮大衣,火石一打,点起松明子。
火苗跳起,我这才觉出脚趾冻得没知觉。脱了鞋,把脚揣进怀里,像揣两块冰坨子,激得我直打颤。松明子“噼啪”炸火星,我靠着墙,脑子转得飞快:
火场里那具“替身”只能拖一晚,周德贵回来,必查。
沈野是谁?背锅的人情,得还,但得按我的价。
哥哥们明早一定被押走,我得在半路劫人,还不能露脸。
粮食、棉袄、药,得备足,东北的零下三十度,真会死人。
我一条条写在笔记本背面,写完撕下,也塞进空间。松明子快燃尽时,我添了块桦木,和衣躺下,却不敢睡死。半梦半醒间,听见远处“嗷——”一声,长而沉,震得梁上灰簌簌落。
我睁眼,虎?
声音来自西北,不到一里。我翻身下炕,把松明子踩灭,枪上膛,轻推门缝。雪光映得林子惨白,一行梅花形脚印,碗口大,直通山坡。我舔舔唇,心里迅速打算盘:虎肉可充饥,虎骨能入药,虎皮换粮票,最要紧——立威。初来乍到,我要让这片林子知道,谁才是新阎王。
我踩灭最后一点火星,把貂皮反穿,白毛朝外,融进雪色。风一停,林子里静得可怕,只有我自己心跳,“咚、咚、咚”,像有人在胸腔敲鼓。
我循脚印,一路猫腰,半里后,闻到腥膻味,混着血腥。前面桦树空地里,一头成年东北虎正啃半只马鹿,肚腹鼓胀,显然饱餐。我屏息,掂枪,距离三十步,没把握一枪爆头。我缩回手,从空间拎出一块冻鹿腿——赵三狗仓库的存货,血包在冰里,扔出去“咚”一声,砸在虎前爪边。
虎抬头,金眼在雪夜缩成线,我趁它分神,闪到上风口,把鹿腿高高抛起。虎本能跃起,半空张嘴,我枪机一扣,“砰!”子弹穿胸入肺,虎吼半声,落地扑雪,血雾喷一片白。
我退后两步,又补两枪,打颈椎,虎身抽了几下,终于不动。我靠在树后,等心跳慢下来,才走近。虎口还冒热气,胸肋起伏,我抬脚踩住它眉心,补最后一枪。血溅在脸上,瞬间冰住,我抬手一抹,心里生出第一股踏实:这林子,我暂时立住脚了。
我掏绳子,勒住虎后肢,拖回窝棚。一路雪滑,倒不累,就是脚印太深,得靠天黑前的大雪来填。到了棚子,我点松明子,借火光剥虎皮。刀是***,不快,但胜在顺手。我先把四肢挑开,再沿腹线剖,一点点撕,血热气蒸上来,冻成红霜。皮剥完,我割下两条后腿,架在火上烤,油星滴火,“滋啦”一声,香得我太阳穴直跳。
肉半熟,我咬一口,烫得直吸气,却舍不得吐。太久没进热食,胃像被火点着,瞬间暖到四肢。我边吃边把虎骨剁段,连骨髓一并收进空间。虎皮摊在炕上,血面朝下,明儿雪一盖,就是天然冷柜。
天蒙蒙亮,我熄了火,把烤好的虎肉切成拳头大,用桦树皮包了,塞进背篓。背篓是窝棚旧物,我顺手修补,外覆白雪,远瞅像个小雪包。枪别在腰,虎皮反穿在内,白毛朝外,我踏出窝棚,沿山脊往屯里走。
雪还在下,风小了,天地白得晃眼。我一路盘算时辰:公社早八点押人,我得赶在前头,把哥哥们劫在半道。走到鹰嘴崖时,太阳刚冒头,雪原泛起淡金色。我伏在崖侧,往下看,一条土路蜿蜒,两侧雪墙一人高,是押送必经之路。
我把背篓藏进雪洞,只留枪和匕首,爬上路旁老柞树。树干粗黑,雪粉蒙了一层,我穿白貂,伏上去像堆雪疙瘩。七点半,远处传来马达声,一辆解放牌卡车晃着大灯,慢吞吞开近。车厢蒙帆布,后挡板站着两个持枪民兵,车头驾驶室里,隐约看见父亲花白的后脑。
我眯眼数:车厢里六个戴棉帽的脑袋,三个哥哥全在。卡车后五十米,周德贵坐吉普,车窗摇条缝,烟飘出来,像条灰蛇。我深呼吸,把枪***开,瞄准卡车左前轮,心里默数:三、二、一——
“砰!”
轮胎炸响,车身一歪,撞向雪墙。民兵跌得东倒西歪,我趁乱滑下树,顺坡滚到车厢后,一刀挑开帆布,低声喝:“哥,是我!”
大哥林山第一个回头,眼底血丝瞬间炸开,却硬把惊呼咽回肚子。我抬手把三捆棉袄扔进去,又塞给他们两把猎刀:“别出声,沿雪沟爬,窝棚等我!”
二哥林河咧嘴,露出虎牙,要说话,被大哥一把摁住。我比个噤声手势,转身往吉普方向潜。周德贵已下车,站在雪地里骂司机,呢大衣下摆扫雪,像只黑乌鸦。我绕到他身后,从空间拎出麻绳——昨晚浸了水,冻得硬邦邦,此刻却正合我意。
我猫腰靠近,猛地套住他脖子,绳头一勒,膝头顶他后腰,整个人悬空。他手去摸枪,被我反手卸了,雪地“噗”一声,人跪倒。我贴着他耳,用只能他听见的声音说:“名单上的人,你父子先尝尝滋味。”
他眼珠子暴凸,喉咙里“咯咯”响,我再加三分力,直到他瞳孔开始扩散,才松手。人软在雪里,还剩半口气。我掏出一截虎骨,塞进他口袋,又倒半瓶虎血,染红雪面。明天太阳一出,血迹冻成冰疙瘩,老虎的脚印会告诉他——这是畜生干的,与人无尤。
我回身奔雪沟,哥哥们已不见,只剩卡车帆布在风里扑腾。我顺着记号,一路跑到鹰嘴崖下,远远看见三条白影,正拱着背篓,往山脊爬。我吹声口哨,长短三声,大哥回头,眼眶红得吓人,却咧嘴笑出一口白雾:“霜霜,哥给你背老虎!”
我鼻头一酸,又硬生生忍住。此刻不是叙旧的时候,雪原尽头,沈野的人情债,周德贵的反扑,父亲的肺病,都在排队等我。我挥手,示意他们往窝棚方向走,自己落在最后,把来时的脚印一点点扫平。
太阳完全跳出雪线,万籁俱寂,只有风在林梢打呼哨。我回头看,一行脚印,像一条细蛇,蜿蜒向深处,白得晃眼,又冷得彻底。
我知道,从这一刻起,林霜——或者说,我——正式在东北的零下三十度,扎下根了。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