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不断震动，我按了免打扰，这才继续改方案。

没过几分钟，思思私聊我：“冉冉，今晚的派对，男嘉宾个顶个的帅，年轻多金，妥妥的钻石王老五，是我们迈向豪门唯一一次机会，我好不容易搞来的入场券，你真的不去？”

我看了看方案，又看了看几分钟前老板发来的微信：“明天中午之前要是给不到我满意的方案，你就滚蛋。”

叹了口气，我回复思思：“真去不了，我没办法为了这份不确定赌上我的工作。”

末了我发了两个拜托可怜的表情包。

豪门虽好，但我觉得，我不配。

我只适合兢兢业业当牛马，为老板抛头颅洒热血，为公司发光发热。

思思的对话框一直显示对方输入中……

三分钟后，她最终只发了一个字：“嗯。”

熬到凌晨三点半，我终于搞完了方案。

群里她们最终的消息是两点半。

我爬楼看了下99+的群消息，她们各自穿着战袍上了出租车，目的地是港口的“私人豪华游艇”。

从楼下小超市买了面包牛奶，吃喝过后，我彻底睡了过去。

一觉睡得天昏地暗时，我的门被砸响了。

“怎么了？地震了？”

我一股脑从床上爬起来，脑子还处于宕机状态，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道严肃的声音。

“孟女士在家吗？我们是石化路***的，有个案子需要你配合调查。”

我穿上拖鞋，顶着鸡窝头打开门，就看到三四个警察站在我房间门口。

为首的是一个枯瘦的中年警察。

见我看他，他拿出证件给我看了一眼：“孟女士，您好，我是石化路***的，我姓李，可以叫我李警官。您涉嫌一起***，请和我们走一趟。”

楼道里其他人听见动静，都打开房门看了过来。

“没想到小孟看着人畜无害的，竟然还是杀人犯？”

“可不是，人不可貌相啊！幸好被警察抓住了，不然和杀人犯住在一起，真害怕。”

“……”

听着周围邻居的话，我眉头狠狠皱着，熬夜补觉被打断，我心情莫名有些烦躁：“李警官，你们***拿人，也是需要讲究证据的吧？无凭无证，凭什么说我杀人了？”

听到我的话，李警官对着身后的年轻警官招了招手，那名警察立即拿出手机调出了几张照片。

被吵醒的起床气，在看清楚那几张照片后，我彻底清醒了。

清醒过后，耳朵里突然爆发出一阵尖锐的嗡名声。

警察还在说什么，可我一句也没听到，只是狠狠盯着屏幕里的照片，眼里涌起了水雾。

照片里，思思不着寸缕，全身被无数块碎镜片镶嵌，躺在一地血泊里，每一片都印照出她扭曲而痛苦绝望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