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摘下手套,露出那只因常年泡海水而粗糙的手掌。
我冷冷看着霍辞:“霍总认错人了。我是这孩子的父亲,不是你前妻。”
霍辞身后,林婉捂嘴尖叫:“鬼!霍哥哥,她是鬼!”
她惊恐地缩到霍辞身后,瑟瑟发抖。
霍辞下意识将她护在怀里,一个刻进骨子里的习惯动作。
他安抚完林婉,再转头看我时,眼里的震惊已变成极致的厌恶。
即使过了五年,他的眼神依然能刺痛我。
霍辞上下打量我,目光扫过我的工装裤和马丁靴,最后落在孩子身上。
他冷笑:“没死却躲了五年,混不下去了?带着野种回来要钱?”
他的眼神,像看一条摇尾巴的狗。
“沈瓷,你这身行头,加起来有五百吗?那个奸夫养不起你了?”
周围传来几声嗤笑。
我没看他,从孩子手里拿过魔方,放在桌上。
然后,我举起竞拍牌。
清冷的声音传遍全场:“五千万。”
全场哗然。
那是霍辞势在必得的地,起拍价才两千万。
霍辞脸上的嘲讽僵住。
拍卖师激动落锤。
工作人员捧着POS机跑来。
我撸起袖子,露出手腕上那道狰狞的伤疤。
那是深海减压病留下的烙印,是我这五年搏命的证据。
我刷卡,签字,动作行云流水。
“还有,”我把黑卡塞回口袋,抬眼直视霍辞,“霍总,眼睛不用可以捐了。别挡道。”
说完,我牵起孩子的手就走。
霍辞脸色铁青,对保镖打了个手势。
大门轰然关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