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望着不远处贴心给陈子柔开车门的许暨白,轻声一笑。
“没关系,我也忘了。”
到家后,我坐在窗边发了很久的呆。
想起四年来,和许暨白在一起的点点滴滴。
京大舞蹈系,是我瞒着妈妈考进来的。
妈妈当年也是小有名气的芭蕾舞者,却因为这个身份,被骂做花瓶,被许家嫌弃。
没能和许暨白的父亲在一起,是***遗憾。
所以从小到大,她都不允许我学芭蕾。
可我自小看妈妈跳舞长大,芭蕾早就刻在了我的基因里。
好在生父看出了我在芭蕾上的天赋,强硬地越过妈妈将我送进舞蹈学院。
生父死后,妈妈不惜跟我断绝母女关系,也要我放弃学芭蕾。
可我不愿意。
大一那年,我们母女俩的关系低到了零点。
我也郁郁寡欢了许久,被同学取了个冰美人的绰号。
是许暨白走进我的世界,一步步开解我,鼓励我,安慰我。
我才慢慢放下心结,专注芭蕾,也意外取得了好成绩。
大三那年,妈妈不再执拗,也不再阻止我跳舞。
我们母女关系慢慢得以修复。
那时,我满眼天真地问许暨白:“你说小三抢走了你爸爸,那你有没有想过,把那个小三赶走?”
当时,许暨白深深地看了我两眼,笑出声。
他眼底的深意,我当时没看明白。
可现在,我大概有些懂了。
他不只想,他还为此付诸了行动。
他用宝贵的大学四年光阴,为我编织了一个美丽的幻梦。
想给妈妈和继父惨痛一击。
可他根本不知道。
那段上一辈的感情。
他的妈妈,才是那个破坏别人感情的小三。
许暨白陪陈子柔玩了整整一周。
我也正好去医院流掉了孩子。
我一边收拾着这个屋子里属于我的东西。
一边回忆着这里的点点滴滴。
大二那年,许暨白说想出来住。
我就和他一起搬进了这个房子。
前些日子我本想把这里买下来当我们的婚房。
可没等过户,就发生了这些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