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冷冷看了他一眼。

“那是对凡人而言。”

“我的女儿，其实你能算计的。”

我猛地用力。

第一根钉子被拔出。

带出黑色的血。

我迅速打入一道精纯的魂力，封住伤口。

就这样，一根接一根。

每拔一根，李玄和画儿的脸色就白一分。

因为那钉子上连着他们的精血契约。

钉子被拔出，他们的修为也在跟着消散。

当最后一根钉子拔出时，李玄猛地吐出一口黑血，整个人苍老了十岁。

他的境界跌落了。

“我的修为，我不甘心……”

我抱起念儿，将她轻轻放在鬼气凝聚的软榻上。

然后，我转过身，看着地上的两只蝼蚁。

“现在，审判开始。”

李玄瘫在地上，看着自己迅速干瘪的双手，眼中满是绝望。

但他还在试图挣扎。

“我是天师府的人，我师父是当今天下第一天师张道陵”

“你若杀了我，天师府必定倾巢而出，到时候你也讨不了好！”

我走到画儿面前，无视了李玄的威胁。

画儿此时已经维持不住美艳的人形。

她那张画上去的皮开始脱落，露出下面青面獠牙的恶鬼本相。

“你喜欢剥皮是吗？”

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。

画儿拼命摇头，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。

“不，我错了”

“我再也不敢了”

我抬起手，指尖凝聚出一把黑色的气刀。

“既然你这么喜欢皮囊，我就成全你。”

“我看你这身鬼皮也用了几百年了吧，不如剥下来，让你看看里面到底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
我手腕轻动。

气刀划过画儿的头顶。

一道整齐的切口出现。

画儿发出非人的惨叫，那是灵魂被撕裂的痛苦。

我手指轻轻一勾。

那一整张鬼皮，从头顶开始，慢慢地被我剥了下来。

就像脱衣服一样简单。

失去了皮囊的画儿，只剩下一团血肉模糊的魂体，在地上***。

“啊——！杀了我！快杀了我！”

她受不了这种痛苦，只求速死。

我冷漠地看着她。

“想死？没那么容易。”

“你喝了我女儿三年的血，这点痛算什么？”

我将剥下来的人皮扔进旁边尚未熄灭的火盆里。

刺鼻的焦臭味弥漫开来。

画儿眼睁睁看着自己最在意的皮囊化为灰烬，发出了绝望的哀嚎。

处理完画儿，我重新看向李玄。

李玄已经被吓破了胆。

他裤裆湿了一片，散发着骚臭味。

见我看他，他竟然试图用剩下的那点力气往外爬。

“别杀我，我有钱，我有法宝，我都给你……”

我一脚踩碎了他的脚踝。

“啊！”

他又是一声惨叫。

“你的钱？你的法宝？”

“你用的哪一样东西，不是靠榨取我女儿得来的？”

我蹲下身，看着他的眼睛。

“你说念儿是废物？”

“你知不知道，她之所以无法助你修炼，是因为她的灵体太强，你这种垃圾根本承受不住？”

“而你，却给她喂了三年的散灵散，甚至用透骨钉封印她的灵脉。”

“是你亲手毁了你梦寐以求的登天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