爸妈有意想问我们什么,但我和妹妹一口咬定不知道,悄悄回房间锁上门。
妹妹直接瘫在床上,四肢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:
“姐,咱们当初不多管闲事好了。”
“明明看着是一只猫,怎么会成了黄鼠狼呢。”
我心里也有戚戚然。
一周前下暴雨,弟弟明知家里有一冰箱的水果,却撒泼打滚,非要吃西山上的梨。
我和妹妹只套了件雨衣就被赶出了家门。
在西山踩着泥泞的山土,摸索到天黑,冻到浑身僵硬,才摘了小半筐。
回来还见到一只***皮毛的动物,口吐鲜血倒在路边。
我俩顿感同病相怜。
就去山上找了个山洞,将它好好安置进去,还包扎了伤口,留下一些食物。
我回忆着那天的细节。
只觉得越来越心酸。
越来越委屈。
脑海中却如同被雷劈了,飞速闪过一个念头。
我一把扯住妹妹的手:
“那天天虽然黑了,但咱俩又不是瞎子,怎么会分不清黄鼠狼和猫。”
“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,咱俩救的就是猫。”
“救***的另有其人。”
妹妹震惊地看着我。
随即蹙紧眉头:
“可大仙说认得我们身上的味道,那它的救命恩人,就是咱家的人啊。”
“不是你,不是我,难道?”
她的话说不下去了。
可我们从彼此眼中,看到了一样的答案。
家里的女人,除了我们两个,就只有我妈。
我想了想:“我去妈妈房间里偷一件衣服,你别让爸爸和弟弟发现。”
“三天后黄皮子来,再让它闻闻味道。”
“我听说衣服上的味道更纯粹,就算是一家人,气味也该不太一样吧。”
妹妹点了点头。
嘱咐我万事小心。
当天正好轮到妹妹做饭,她先是在爸爸要喝的酒里掺上安眠药。
没过一会儿,爸爸就躺在暖和的火炕上呼呼大睡。
然后又不经意地告诉弟弟他最喜欢的动画片出了新玩具。
弟弟一见就撒泼打滚,非要去镇上买。
我妈被他缠得头疼,只能匆匆带着他出门,还吩咐妹妹开车。
我拿着她偷出来的钥匙,打开了***杂物间。
她的衣服很多,要单独收拾出来一个房间放着。
我随便拿一件也不会有人发现。
可我刚翻出一件她常穿的短袖。
就看见衣柜里,竟然有一条非常不起眼的缝隙。
推了推,竟然还晃动了一下,看上去是个隐藏门。
***杂物间里怎么会有这么隐秘的空间?
还特意藏在衣柜里。
生怕别人发现似的。
我心脏砰砰直跳,果然在那串钥匙里,翻到了一个伪装成钥匙扣的门禁卡。
我咽了口唾沫,摸索着去找能刷卡的地方。
只听见滴的一声。
一个女声从我耳边轻轻地响起:
“来娣,你在找什么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