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年的父母在外地上班,他一个人在家,一个人上学。我总觉得他好可怜好可怜,
于是跟在他屁股后面弟弟长弟弟短的叫,但他是个高冷性子。小谢年愿意主动和我说句话,
我都能高兴半天。后来,小谢年在学校里被人欺负,我为了给他出头,
和那些男生打架挂了彩。他哭唧唧地一边给我抹药一边说我多管闲事。
但我们的关系可谓是一日千里。这张照片,是六岁那年的除夕夜拍的。摄影师,
还是我的妈妈。“全都过去了。”我擦擦照片,把它放在了箱子的最底下。
这是我上辈子孤寂生活中难有的温暖。等收拾完东西,天已经渐渐黑下来了。看着时间,
谢年应该已经到a市了。我打开手机,没有一条消息。大洋的彼岸,路雪儿发了一条朋友圈。
配图是一张两手十指相扣的照片。配文,“好幸福,
阿年哥哥特地赶了十多个小时的飞机来看我,多希望时间一直停在此刻。”谢年在底下回复,
“你没事就好。”许泽甚至还评论了条,“哇喔,祝幸福。”我扑哧笑出声来,
男人真是虚伪。随后好像想到什么,点开那张图片,不停放大再放大。
角落里的福袋红得刺眼。谢年,他竟然把我妈妈一跪一拜亲手为他求来的福袋给了路雪儿。
我浑身止不住得颤抖,胸口积压的愤怒快要喷涌而出。谢年,你怎么敢,你怎么敢的?!
我赶紧给谢年打电话,“谢年,你把福袋给了路雪儿?”谢年似乎被打断施法了一样,
愣了几秒钟,淡淡地回“对,我把它放在雪儿床头祈福,她醒来看着想要,我就给了。
”我***肚子,拔高了音量,克制不住地愤怒,“那是我妈妈为你求来的,谢年!
就算你再讨厌我,也不能这么作践她的心意,她也照顾了你二十多年!”谢年浓浓地不耐,
“一个福袋而已,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小心眼了。”一个福袋而已,一个福袋而已。